信阳的夏末，总带着潮湿的桂花香。当那只陪伴了十二年的橘猫“咪咪”在信阳中心医院咽下最后一口气时，李阿姨抱着它尚有余温的身体，泪如雨下。她第一时间联系了宠摆渡，工作人员在电话里柔声告诉她：“阿姨，别怕，我们帮您送咪咪最后一程。”
　　火化那天，宠摆渡的专车准时抵达，工作人员用干净的白色毛毯包裹咪咪，像迎接新生一样郑重。信阳的午后，阳光透过车窗，照在咪咪橘色的毛发上，像给它镀了一层金边。工作人员轻声说：“我们会把咪咪的骨灰磨成最细的粉末，让它像信阳明前茶一样细腻，您可以带它回家。”
　　三天后，李阿姨收到了一个掌心大小的青瓷罐。她把它捧在胸前，像抱着咪咪小时候那样，心里却翻涌着一个问题：信阳火化后骨灰能放阳台吗？
　　信阳的老城区，流传着许多关于“阴气”的传说。楼下张奶奶说：“骨灰属阴，放阳台会冲了家里的阳气，尤其是朝南的阳台，阳光太烈，阴阳相冲，怕是要招病。”李阿姨听得心里发怵，却又舍不得把咪咪独自留在冷冰冰的灵骨塔。
　　她打开微信，在小程序里点进“宠摆渡”，客服小渡很快回复：“阿姨，法律上宠物骨灰放在家里任何地方都可以，关键看您和家人的感受。阳台不是禁忌，只要注意三点：避开水源、避开神位、保持通风。”
　　信阳的阳台，多是半封闭，外侧有防盗网，内侧连着客厅。李阿姨把青瓷罐放在阳台东侧的置物架上，那里早晨有光，傍晚有风，却晒不到正午最烈的太阳。她在罐子旁边摆了一盆薄荷，薄荷是咪咪生前最爱嗅的草。风一吹，叶片摩挲罐身，发出沙沙的响声，像咪咪在撒娇。
　　信阳的邻居们听说后，有人悄悄议论：“骨灰怎么能放阳台？夜里不会闹猫魂吗？”李阿姨笑笑，把阳台的纱帘换成白色，透光不透影。夜里，她坐在阳台的藤椅上，青瓷罐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她轻轻抚摸罐身，低声说：“咪咪，这里能看到浉河，能看到你最爱趴的窗台，你就在这儿，陪着妈妈。”
　　信阳的雨季来得突然。一天夜里电闪雷鸣，李阿姨惊醒，第一反应是冲向阳台。雨水被风卷着打进窗缝，青瓷罐却安然无恙——她提前让宠摆渡的工作人员在罐底贴了防滑垫，又用透明罩子做了防尘罩。风雨中，薄荷香愈发浓烈，像咪咪在她脚踝边绕来绕去。
　　信阳的秋天，阳台上多了几盆菊花。李阿姨把咪咪的骨灰罐移到菊花丛里，菊香与薄荷香交织。她告诉来访的老友：“咪咪喜欢高处，阳台是它巡视领地的最佳位置。以前它总爱趴在防盗网上看鸟，现在它还在这里，只是换了一种方式。”
　　有人问她：“不怕风水不好吗？”李阿姨摇头：“风水说到底，是活人的心安。咪咪活着时，我每天给它梳毛、铲屎、陪它晒太阳，它走后，我把它放在阳光最好的地方，继续陪它吹风听雨。如果这算破坏风水，那我宁愿相信，咪咪的魂会把坏风水踩平。”
　　信阳的冬天，第一场雪落在阳台的薄荷上，叶片枯了，青瓷罐上却落了一层薄雪，像咪咪的白胡须。李阿姨给罐子围上一条红色毛线围脖，那是咪咪小时候用过的。她拍下照片，发到宠摆渡的微信群里，配文：“咪咪在阳台看雪，像个小老头。”群里有人回复：“阿姨，咪咪好幸福，它还在家里。”
　　信阳的春节，亲戚们来拜年。孩子们围着阳台的菊花转，好奇地盯着青瓷罐。李阿姨告诉他们：“这是咪咪的新家，它变成了蒲公英一样的粉末，风一吹，就能飞到我们看不见的地方，但它的眼睛还在这儿，看着我们吃年夜饭。”孩子们不再害怕，反而轮流给罐子贴小兔子贴纸，说：“咪咪新年快乐。”
　　信阳的春末，薄荷重新抽芽。李阿姨把发芽的薄荷移栽到新的花盆里，底下埋了一撮咪咪的骨灰。她对薄荷说：“你替我陪着咪咪，咪咪替我陪着你。”薄荷长得疯快，叶片肥硕，李阿姨剪下几枝泡茶，茶水里有一股淡淡的青瓜味，像咪咪的舌头舔过她的指尖。
　　信阳的夏天又来了，李阿姨在阳台的角落放了一把小风扇，风一吹，薄荷摇晃，青瓷罐上的红线围脖轻轻摆动。她坐在藤椅上，闭上眼，就能听见咪咪的呼噜声。
　　信阳火化后骨灰能放阳台吗？李阿姨用一年的四季给出了答案：可以，只要那是你爱它、它爱你的地方。阳台的阳光、风雨、花香、人声，都是它继续活着的证据。
　　宠摆渡的工作人员回访时，带来一只手掌大的水晶骨灰盅，说是可以把青瓷罐里的骨灰分出一部分，做成吊坠随身携带。李阿姨笑着摇头：“不了，咪咪就在阳台，哪儿也不去。”
　　信阳的夜，浉河倒映万家灯火。李阿姨的阳台亮着一盏暖黄的灯，灯下青瓷罐安静伫立，像咪咪在等她回家。她对着罐子轻声说：“咪咪，晚安。”风从浉河吹来，薄荷沙沙响，像在回应：“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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